我的哈林年代 庾澄庆Harlem
“音乐顽童”庾澄庆(哈林)的“我要给你”世界巡回演唱会去年从中国开跑,10月3日将移师本地,《优1周》与他做了一段电访,和他谈音乐、性格的改变,以及与儿子的关系。
感性和感动
UW:这次的演唱会希望带给大家怎么样的感受?
哈林:演唱会不外乎是视觉和听觉的感受;以前我觉得激情很重要的,但现在我觉得要增加一些感性和感动。
UW:想法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呢?
哈林:前一阵子我去看了一场表演后发现,不管这个世界再忙乱再慌张再大压力,其实很多人都在某个状态下能够获得短暂的纾压,也许是一场演唱会、一部电影或一个表演,在那两三个小时内获得很大的满足,它会让你有继续走下去的动力,也让你的心情调适过来。我想,电影是比较戏剧性的,演唱会其实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生在你面前展开,不管是表演者或者是观众,他们之间一定有个交集,而在这交集里面,因为某段音乐、某一首歌曲,让他们有个连接,过程中,都会把自己带到某个回忆里,也许是开心也许是伤心,可是,我觉得回忆是人生里面最重要的部分,所以,对我来说,看现场演会是个很重要的交流方式。
和蔼的老伯
UW:你在台北接受访问时说,自己从“臭脸王”变成“和蔼的老伯伯”,可以具体说一下自己的改变吗?
哈林:因为我在工作上的要求高,以前连排练都很重视,只要稍微出一点状况都不值得原谅,情绪会因此而受到影响,然后下台很不高兴。后来发现如果状况处理得好,观众其实根本不会知道,所以,现在若出状况,我会提出来做检讨,不会再像以前那样⋯⋯
UW:摆着一副臭脸⋯⋯
哈林:(笑)以前我就是“本位主义”,觉得我是中心,大家围绕着我转,后来我发现自己不是中心,大家也不为着我转,所以我尽量去调整和大家交流的方式,以前我会认为只要我讲你就会懂,其实别人跟我说某些事情时,我也以自己的方式去解读,别人也一样呀,现在我会先讲清楚,如果事情做了和预期有差距,但是如果没有大碍,那也无所谓。我现在已经能够设身为他人着想了。
玩得很开心
UW:你已经入行28年了,是否还觉得自己仍是个“音乐顽童”?
哈林:目前我是朝这个目标迈进。(笑)虽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,顽童嘛,顽皮的顽,顽皮就要玩得很开心,所以在台上我必须很放肆,当然我的体能要够才能玩得放肆。在台下我则要有很多有趣的想法。这么多年,我慢慢得到一个乐趣就是可以异想天开,比如一首歌我可以讲些什么东西,MV又可以怎样拍,像我曾经拍过僵尸等;当然MV的画面可以通过剪辑,可是在舞台上,我又可以透过什么东西让观众感到惊喜和哗然,这就是我的乐趣,我希望能带给观众。
UW:你曾在某个访问中说:“能够把兴趣和事业结合是件快乐的事,但现在快乐的感觉就越来越难找”,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?快乐的感觉真的越来越难找吗?
哈林:我想大概这是所有人会共同发生的状态。因为听音乐很简单,不需要负责,就像以前自己在听音乐时,会说这首歌怎么那么好听,然后会去买专辑。后来,自己开始组乐团,不满足的心态就产生了,像这首歌很好听,我一定要唱,但却始终没法做出专辑的效果⋯⋯这一路走下来,就会产生很多的不满足,尤其当做到自己的要求,就得开始追求下一个目标,当这些东西形成一个routine的时候,你完全掌控了所有的东西,那就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,举个例子吧,就像吃饭,你每天都要吃饭,你还会开心吗?应该不会,因为那是你每天都要做的事,除非你吃一顿很棒的饭,你当然会很开心。同样的情况,当一样东西经常在生活中出现,你再也没有什么惊喜可言,除非有个爆点。
最怀念18岁
UW:你最怀念哪一段“哈林年代”?
哈林:应该是影响我的那个18岁时的年代。我16岁开始学吉他,18岁开始在外面有固定的表演,虽然每个星期只有一次,可是却是我的全部,同时打下后来做音乐的基础,我认识我的第一个唱片公司的老板⋯⋯那个时候最棒的事情,是我们的忧愁和烦恼,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忧愁和烦恼,但也是最值得怀念的。
UW:你的工作如此忙碌,平常如何维系父子感情?
哈林:只要在台湾,每天都会和他碰面。小朋友应该做他喜欢做的事,像他爱画画,就让他去画,想要学不同的画法就去学,只要他做得开心。
当一样东西经常在生活中出现,你再也没有什么惊喜可言,除非有个爆点。